一國之君的皇帝,為了和下屬搞好關系,也常常請客。只不過,皇帝請客稱為“賜食”。所謂“賜食”,就是皇帝籠絡或獎賞下屬,而賞賜的一頓飯或吃的東西。不過,吃皇帝請的飯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。
南京食堂承包查閱《史記》記載說,西漢初年有一個大臣名叫石奮,他的姐姐是劉邦的小老婆。石奮退休后,“上時賜食于家,必稽首俯伏而食之,如在上前。”皇帝請石奮吃飯,石奮要跪趴在地上吃。“賜食”是恩寵。受賜者必須恭敬,跪趴著,肯定吃得不舒服。
三國才子曹植在《謝明帝賜食表》中說:“近得賜御食,拜表謝恩。尋奉手詔,愍臣瘦弱。奉詔之日,涕泣橫流。雖文武二帝所以愍憐于臣,不復過于明詔。”
盡管魏明帝曹叡是曹植的侄子,但侄子是皇帝,就算是叔長侄少,君臣關系也必須分清。因此,得到“賜食”后,曹植要上表謝恩。
當然,皇帝賜食下屬,也有真情流露的時候。唐太宗的宰相杜如晦死后,唐太宗悲痛不已,“后太宗嘗新瓜美,愴然悼之,輟其半,使置之靈座。”這半瓜之賜,出于一個皇帝的真情,非常難得。
唐玄宗召見李白并看了他的文章后,“帝賜食,親為調羹,有詔供奉翰林。”唐玄宗因為愛才請李白的客,也是出于真情。
北宋宋真宗有了兒子后,很高興,要請客,并且“宮中出包子賜臣下,其中皆金珠也。”皇帝有了兒子,以金珠賞賜大臣,與大家同喜,也算出于真情。《萬歷野獲編》中記載了明朝皇帝請客的情景:
“太祖時,百官朝退,必賜食于廷。蓋用法雖嚴,而馭臣有禮。且其事每日賜對無間寒暑,即恤勞亦宜然。至末年賜亦漸疏,唯每月朔望日。各衙門大小堂上官俱有支持酒饌,歷文昭章三朝皆然。
直至正統七年,光祿卿奈亨始奏罷之。惟元旦、冬至兩大節筵宴,禮部奏請舉行。其他如立春則吃春餅,正月元夕吃元宵圓子,四月八吃不落莢,五月端午吃粽子,九月重陽吃糕,臘月八日吃臘面,俱光祿先期上聞。
至若萬壽圣節、郊祀慶成,則有大燕。太后圣誕、皇后令誕、太子千秋,俱賜壽面,又不再此例。”
明太祖朱元璋算是個勤奮的皇帝,他每天上班處理公務,下屬們跟著忙活,朱元璋過意不去,他請客是經常的事情,吃喝的食物也很豐盛。
到了明朝萬歷年間,皇帝長期不辦公,就不經常請下屬們的客了,下屬們只能等著太后、太子過生日時混幾口吃喝。此外,就是逢年過節弄點元宵、春餅、粽子等。因此,做下屬的若是一味指望著皇帝請客來一飽口福,是很不靠譜的。
清朝的名臣林則徐也曾受道光帝賜食,他的日記記載:“幫貴差曹正全回楚,奉到恩賞御書‘福’字、‘壽’字兩幅,鹿肉一總封,恭設香案敬領。”當時,林則徐是湖廣總督,以節儉名世的道光帝能請他吃鹿肉,很不容易了。
說到吃野菜,不能不提到晉朝人張翰,這位老兄在洛陽做官,身在千里之外卻十分思念家鄉的莼菜,于是索性辭了官歸隱家鄉,這樣就可以酣暢淋漓地吃上莼菜了。張翰算是中國歷史上為了口腹之欲而辭官的異類,這就是“莼鱸之思”的典故。莼菜是一種地道的野菜,其葉片浮于水面,葉的背面分泌一種類似瓊脂的黏液,莼菜吃起來嫩滑爽口,可以烹制成羹,“飯稻以終日,羹莼將永年”是古人美餐莼羹后抒發的情懷。
薺菜是野菜中的上品,正所謂“三月三,薺菜賽金丹。”它性涼、味甘,若做菜吃帶有一股清香味。宋代大詩人陸游就喜好薺菜,為此他還特地寫過一首《食薺詩》:“小著鹽醯滋美味,微加姜桂發精神,風爐飲缽窮家話,妙絕何曾肯受人。”詩人一碗薺菜配以作料,吃起來也趣味盎然。
蘇東坡不僅是文豪,也是一位美食家,他了解每一種食物的妙處,作為一方的父母官他自力更生,親自掌廚。蘇東坡非常愛吃春季里的野菜蘆蒿(又名蔞蒿、藜蒿)。1084年蘇東坡被宋神宗派往汝州任職,他特地取道今天的南京品嘗蘆蒿,后來蘇大詩人多次路過南京時,只要有機會就去食蘆蒿,他對這種香嫩鮮脆,具有清火化淤功效的野菜極為贊賞,曾賦詩云:“初聞蔞蒿美,初見新芽赤。”蘇東坡在《惠崇春江晚景》中也念念不忘蔞蒿,詩云“竹外桃花三兩枝,春江水暖鴨先知。蔞蒿滿地蘆芽短,正是河豚欲上時。”
說到底古代名人吃野菜大多不是為了果腹,人家吃野菜吃的是一種品位,如果真的淪落到靠野菜充饑,哪里還有閑情逸致去對野菜賦詩詠吟?《史記》中有“藜藿之美”的說法,在民間野菜千百年來仍被不少窮苦人家所食用,對于普天之下的布衣百姓,再怎么吃野菜,恐怕也吃不出名人的那種心境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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